工廠妹的日子



5月2號,終于包裝廠可以開工了!
這是第一天去kiwi包裝廠當女工。
去包裝廠需要走15分鐘的路,走在馬路邊,經過Kiwi果園,然后穿過一排排的Kiwi樹,才抵達包裝廠,但如果幸運的在馬路邊走著時,遇上剛好也去包裝廠的Kiwi,那我們就有順風車可坐,不用走這么遠。

以上的這段很古怪吧...哈哈!先解釋Kiwi這個名詞。Kiwi這個名詞在紐西蘭非常特別,當地的人們會稱自己為Kiwi,他們會說:I'm kiwi。意思是我是紐西蘭人,Kiwi也可以說是一種鳥類,只有紐西蘭才有的一種鳥,這種鳥(在沒有人類攻擊它們以前)長期生活在沒有危險的環境,所以它們的翅膀經過退化以后,它們都不會飛了。另外一個Kiwi,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奇異果,但是在奇異果包裝廠里的人們都不稱Kiwi,他們都說fruit。

到包裝廠以后,先到選果區聽取如何篩選Kiwi的解說,只需要大概2分鐘就搞定了。
我被分配站在一個經驗十足的阿嬤前面的line,阿嬤負責一面選果進箱,一面還給我提醒那顆果可丟棄,實在好人。裝箱的阿公已經71歲了,還這么有力氣,可以提起一箱裝有84粒Kiwi的箱子,我都不太能搬動,慚愧…慚愧…

這里有東方人,也有來自西方的,大家的觀念是不一樣的,比方說,一個70多歲的阿公在你面前搬箱,來自東方的都會前去幫忙,但是西方的就會認為,那個阿公只是用自己剩余的能力去養活自己,當然也不是所有西方人不會前去幫忙,也是有例外的。

第一天上包裝廠的工,感覺新鮮,Kiwi就像是搭乘火車那樣,坐在一格一格的輸送格“一咔、一咔”聲的跌倒輸送帶上,向我這邊移來,我就站在輸送帶旁邊,等Kiwi經過,然后翻轉它們,檢查它們的“身子”有沒有損傷之類的,很有趣,然后再掉進紙箱里頭,進行包裝。
雖然我也希望我可以專業一些,但我總是覺得自己是邊玩邊做。
因為有趣,所以第一天很快的就過去了。
或許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Kiwi吧… 所以晚上還夢見在選Kiwi… 醒過來以后還覺得手酸(我懷疑自己發夢時,手也更著夢中的情景在翻轉Kiwi)...
今天來了一個臺灣女生Sandy,Woo… 可以說中文了,自28號至今,我已經好幾天沒說中文了呢。(我才知道自己這么渴望用中文說話的。)

第二天,我被分配到的Kiwi包裝線也是同樣坐在一格一格的輸送格“一咔、一咔”的來,只是我直接就站在輸送帶前面,Kiwi一下來,就蹦蹦跳跳的跳到我眼前的紙箱里頭,所以眼睛要像電眼一樣很快的掃過看是否有沒有壞的Kiwi。這個就慘多了,因為Kiwi有Kiwi毛… 所以每回完成包裝廠的工作,我都滿頭滿臉的Kiwi毛,除了頭和臉,鼻孔和耳朵里也同時塞了Kiwi毛在里頭,實在難受,衣服的袖子更是如此。

包裝Kiwi的第三天,昨天是周日,休息了一天,一直都想著開工,可以賺錢啊...
今天來了2個臺灣女生,Happy和Eva。人越來越多咯...屋子開始熱鬧起來。
Sandy和Eva都是很會煮的女子,Happy則是泡面達人!而我是...(也不知道是什么)

在包裝廠幾天了,雖然在包Kiwi,但思緒已經遠飛了... 想著要去哪里玩... 不然就想著到底要叫蕉幫我帶什么,或什么蕉可以不用帶的。最后都不知道還可以想什么了… 就開始哼歌給自己聽… 哪知,今天才做到1點半就收工了,沒果可包了。我們就回到住處放下便當盒之后,跟Happy她們的車到Tauranga市中心,最主要是上網,上了1個小時,花了NZ$5,貴!!這是關在奇異果園這么久以來,第一次出到市中心。

包果第5天,突然發現自己做著的工,一直重復再重復,很無聊,像機器似的工,成了名副其實的工廠妹。
今天我在的這條包裝線換了另一種的包裝盒,這個沒有之前的盒子這么好包了。
之前的是所有Kiwi滾進去箱子里頭,而箱子已經被做箱子的工友事先放好塑膠袋,我們只要把塑膠袋將Kiwi包起即可。但這次盒子里放了塑膠盤,盤里有30個凹下去的位置(有點像放置雞蛋的盤)。Kiwi滾下來以后,是必須一顆顆的將它們歸在凹下去的位置上,并轉向同一個方向,當然要順手的檢查Kiwi的好壞,然后把塑膠袋將盤子和Kiwi一起包起來,最后再把盒子扣上。但是輸送帶的速度快到根本就來不及把塑膠袋和盒子闔上,就開始跌第二輪的Kiwi了,所以根本沒時間檢查壞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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